习近平总书记在清华大学考察时明确指出，坚持中国特色世界一流大学建设目标方向，为服务国家富强、民族复兴、人民幸福贡献力量。①
　　这就为清华大学以及我国大学创办世界一流大学指明了方向。他还特别明确提出“为党育人、为国育才”的要求。
　　任何人才并不是自发自动形成的。首先是需要育人，其次是需要育才。育人为本，育才为目。习近平强调，古今中外，每个国家都是按照自己的政治要求来培养人的。
　　大学就是教书育人的圣地。为谁育人？在社会主义中国的大学，它的根本任务和政治属性就是“为党育人”，过去我们一直认为只有中央党校或地方党校承担这一使命。但是作为社会主义的中国大学，第一责任始终是“为党育人”，这是中国大学的政治方向、政治功能、政治责任、政治属性，必须把培养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建设者和接班人作为大学的根本任务。
　　早在1964年，毛泽东同志正式提出培养无产阶级接班人的重大任务。他指出：“为了保证我们的党和国家不改变颜色，我们不仅需要正确的路线和政策，而且需要培养和造就千百万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这是关系我们党和国家命运生死存亡的极其重大的问题，是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百年大计，千年大计，万年大计。”
　　什么样的人才是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为此毛泽东提出培养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接班人的五个条件：他们必须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他们必须是全心全意为中国和世界的绝大多数人服务的革命者；他们必须是能够团结绝大多数人一道工作的无产阶级政治家；他们必须是党的民主集中制的模范执行者，必须学会“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领导方法，必须养成善于听取群众意见的民主作风；他们必须谦虚谨慎，戒骄戒躁，富于自我批评精神，用于改正自己工作中的缺点和错误。②
　　当年的全国大学在校学生仅有68.5万人，相当于总人口（7.5亿人）的万分之9.7，他们在改革开放中大部分成为党和国家事业的优秀人才。55年之后的2019年，全国大专以上在校生已达3317.9万人，相当于总人口（14.0亿人）的2.3%③，他们将成为未来时期党和国家事业，即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优秀人才。
　　现在回想起来，毛泽东提出的培养接班人的问题仍然是关系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长久之计。这就成为我国高等教育的根本宗旨和目标，也是区分于其他国家高等教育的根本之处，同时是中国高等教育跨越式发展的独特制度优势，使得中国大学不仅能够迅速地赶上并进入世界一流大学、一流学科行列，而且能够为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源源不断地提供素质越来越高、规模越来越大的人才资源、人力资源。
　　什么样的人才是党和国家事业的接班人？为此，习近平总书记提出，在新时代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中奋勇争先、建功立业，努力创造无愧于党、无愧于人民、无愧于时代的业绩！④
　　可以认为，从1998年党中央提出创办世界一流大学目标之后，中国仅用了20多年的时间就成为所有发展中国家唯一有一大批大学和学科进入世界前列的国家，形成“中国兵团”，与欧美日发达国家并驾齐驱，既竞争，更合作。
　　为党育人，就是为了为国育才。教育始终是国之大计、党之大计。人才始终是社会主义现代化的第一资源。因此，作为培养高端人才的高等教育更是关系到党和国家兴旺发达的千秋基业，也是2035年总体实现教育现代化、建成世界教育强国的目标指向。
　　习近平总书记在清华大学考察时明确提出，坚持中国特色世界一流大学建设目标方向，为服务国家富强民族复兴人民幸福贡献力量。这就为中国到底建立什么样的一流大学指明了方向。
　　首先是扎根于中国大地的世界一流大学，为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服务，本质上就是培养为中国服务的世界一流人才方阵。诚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的，中国的教育是能够培养出大师来的。我们有这个自信，开拓视野、兼收并蓄，扎扎实实把中国教育办好。
　　其次是创建中国特色的世界一流大学，突出表现为党对高等教育的领导，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坚持社会主义办学方向，为满足国家重大战略需求和经济社会发展做出重大贡献，成功构建中国特色现代大学制度。这就形成了一个两维坐标：横坐标是世界一流大学，纵坐标是中国特色，因此这一目标就形成了四十五度角，既要对标世界一流大学，更要开创中国特色，以避免成为世界一流大学的“拷贝”。正是因为如此，才使得中国一批大学在相对短的时间内进入世界一流大学行列。清华大学就成为一个成功的案例：将世界一流、中国特色、清华风格统一在办学实践中。“世界一流”反映了一所学校的先进办学水平，“中国特色”体现了中国国情、社会制度和民族文化对高等教育的基本要求，“清华风格”是清华大学百年办学的优良传统、精神气质以及发展模式的高度凝练，三者统一体现了共性与个性相结合、普遍规律与具体实际相结合。⑤
　　再有是成为名副其实的世界一流大学，突出表现为办学实力、人才培养、学术研究、社会声誉、贡献显著、国际公认的世界一流大学，在世界高等教育的排行榜上形成“中国兵团”，为世界一流大学同行所认同，并具有紧密型的国际合作关系。目前清华大学在各类世界大学排行榜中已跃居前列。
　　最后就是习近平总书记对教师提出新的要求：“教师要成为大先生，做学生为学、为事、为人的示范，促进学生成长为全面发展的人。要研究真问题，着眼世界学术前沿和国家重大需求，致力于解决实际问题，善于学习新知识、新技术、新理论。”对此，笔者深有感触，也将之视为做大学教师的定位和目标。我的理解，要成为“大先生”就是要研究“大学问”，就是我们长期持续研究的中国国情与发展战略，这本身就是天下的“大学问”，只有能够做出“大学问”的人，才有可能成为“大先生”，也是我们追求的目标。
　　总之，无论是具有中国特色还是世界一流大学，都是正在进行时。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强调的，追求一流是一个永无止境、不断超越的过程，要明确方向、突出重点。在新的历史起点、新的历史方位，这就需要“而今迈步从头越”。

注释

①习近平：《坚持中国特色世界一流大学建设目标方向 为服务国家富强民族复兴人民幸福贡献力量》，《人民日报》第1版，2021年4月20日。
②《建国以来重要文献选编》，第19册，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年版，第61-62页。
③计算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编：《2020中国统计摘要》，统计出版社，第18、184页。
④习近平：《在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中青年干部培训班开班式上发表重要讲话》，2021年3月1日。
⑤陈旭、邱勇：《扎根中国大地建设世界一流大学》，《人民日报》第9版，2021年4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