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握方向 笃实前行

294俄罗斯专享会 张楠

亲爱的各位老师和同学：

       大家下午好！

       作为教师代表，请允许我代表清华大学公管学院各位老师以及师兄、师姐，欢迎各位新同学的到来！或许你们今天的心情也有些许矛盾，既兴奋又紧张，但相信年轻人的好奇心总会战胜对未知的恐惧，引领你们迫不及待的开始新学期的学习生活。

       其实我也面临着矛盾，一方面今天有机会和大家交流我非常荣幸，不瞒大家说，从第一次参加学院开学典礼时，我就想要是哪天我能在开学典礼上发言该多好啊，这也算是我的一个小目标。然而当学院通知我这个任务时，我在短暂的兴奋后立刻陷入了焦虑，一个严峻的问题就是：我讲啥？毕竟在人工智能都能给你鼓劲儿的时代，一般的“鸡汤”恐怕是已经不能补身体了。这一刻我才意识到，我的目标其实不是在开学典礼上发言，全称应该是在开学典礼上发言分享有价值的思想。立了Flag后忽略了后半句才导致梦想成真后的窘迫。于是我也想到在座的各位同学，终于大家来了清华公管，我首先应该祝贺大家。然而，来清华和在开学典礼发言一样，似乎只是前半句，是手段而不是目的，我们来了做什么，怎样渡过这段时光并终将收获什么似乎更重要。这么看来目标好像不是实现了，而是刚开始实现。在今后的求学工作道路上，我们可能会攻克心中一个个Flag，参加高水平学术会议、发顶刊论文、或者考取公务员、晋升更高的职位，而仔细想想，这些又好像都是手段，而不是目的。所以请大家不要忽略目标的后半句，那些你真正要做的事情，值得你为之努力的初心。

       说到努力，我们难免也会纠结和矛盾。今天大家既然坐在这里，应该都认同并受用“天道酬勤”的赞许。但在人生的某一时刻，我们一定也都经历过努力付出没有得到预期回报的痛苦，并慨叹命运不公。如何辩证的看待天道酬勤和命运不公呢？从统计学的角度来看，天道酬勤讲的是个均值的问题，但由于方差的存在，对于个体而言，付出与回报关系有离群值并不稀奇。《无问西东》中说如果提前知道你要面对的人生，你是否还会有勇气前来？不确定性恰恰是这个世界的本质特征和魅力所在。毕竟你一定也有过没怎么努力准备也成绩意外还不错的考试，毕竟连游戏里打怪获得经验值都要设计随机函数，这样才更真实。那怎么办呢？不想白努力的时候，我们想到了贝努利。在贝努利实验里，我们知道当实验次数N不断增大，趋近于无穷时，其总体将回归到其分布的数学期望。这就是我们面对失败态度的统计学解释，当努力没有回报时，再试一次，增大N值，就是我们收拾好心情后走向“天道酬勤”的最佳选择。

开学典礼现场

       当然，其实人生并不是严格的贝努利实验，因为任何两次尝试都不可能完全独立。我们经历过的一切，我们走过的路都会对我们的未来留下印记。在人工智能话语体系里，这是我们的标签。而学术研究领域的标签，也就是研究方向。各位同学可能已经确定了研究方向，或自以为已经确定了研究方向，或将要确定研究方向。方向选择本身也是矛盾体，方向既可能是我们寻找同类的暗号，也可能是我们标新立异的符号。有人说选择比努力更重要，但选择并不容易，选大路怕挤不动，选小路怕走不通，该如何抉择呢？似乎是个无解的难题。我的研究方向是政务大数据分析与政策智能，利用智能化方法助力政策决策的基础是基于大数据对公众行为的分析乃至预测。于是我也很纠结，作为研究者似乎循规蹈矩的人类行为更容易被准确的预测，但作为人类，我很难不去尊重那些五花八门的与众不同，那些不能预测的倔强。所以关于方向选择，我想提醒大家的是，当大语言模型能把知识汇聚、范式模仿、组合融通做到前所未有的水平时，我们必须认真思考什么才是人类智慧未来的发挥空间，建议大家加倍珍视自己个性化的原创思维。

       说了这么多，路还要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在今天发言结束后，我会回到学院的实验室，继续去研究能把公众行为预测得更加准确的模型，提升准确度，增强可解释性。而与此同时，也期待未来几年间在实验室、在课堂上、在图书馆、在走廊里，偶遇并逐渐熟悉，不想被预测、难以被琢磨、独一无二的你。我们一起在矛盾中前行。

       谢谢大家，开学快乐！

供稿丨研工组